聯吳抗曹 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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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吳抗曹 6
6.對於吳時三的這句話，沈榮軒曾一度認為自己聽錯了，以至於他好久都沒有開口，反而讓吳時三占了上風。
“沈科長莫不是沒聽清？”吳時三淡淡的吐出一句
“聽清了”沈榮軒恢覆了狀態“只不過，吳站長不會就這麽放我走吧”
“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省事”吳時三笑著伸出手朝沈榮軒的方向點了兩下“前提是如果沈科長願意配合的話”
“吳站長想讓我怎麽配合？”沈榮軒問
“把寧州地｜ 下黨的名單交給我，我倒可以做主放了你，不僅如此，還可以讓你官覆原職”吳時三此刻更像是一個生意人，沈榮軒卻有些不屑“吳站長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呢”
吳時三也不急，只是笑笑“我給沈科長五天時間，三天後我會再過來，希望沈科長能給我個答覆”說罷，便起了身。
“慢走”沈榮軒竟像是主人送客人一般說著，只不過這個主人並不熱情。
吳時三是什麽意思，沈榮軒不知，但他知道五天以後若他拿不出吳時三想要的東西，等待他的會是什麽。可為什麽是五天。他躺了下來，三天也好，五天也罷，對他來說毫無意義，他看著窗外那一縷陽光，至少這五天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了。
第一天
然而對於沈榮軒平靜的這五天，對於外面可並不平靜。還沒出一天，柳絮苒就接到了一個任務，一個不大，但處理起來很麻煩的任務：鎮壓學生運動。任務是吳時三親自派發的，這讓柳絮苒很疑惑，疑惑的主要有三點，第一，鎮壓學生運動這種挨累不討好的活以前是從來落不到他們頭上的，對此吳時三的解釋是：咱這不是沒落了嗎，再說了，這次的學生運動不太一樣，你去了就知道了。柳絮苒無從反駁。第二，這站裏上下能人很多，閑著的如杜懷仁等也不少，為什麽要讓她一個專業不對口的女人來負責，對此吳時三是這麽說的：學生不比其他人，吃軟不吃硬，你是個奇招，沒準就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，再說了，你現在負責青龍幫的對接，這幫派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嘛。柳絮苒無語至極。第三，吳時三為什麽要向她親自傳達任務，對此吳時三賞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一本正經的說“全站上下我最信任你”。我呸，柳絮苒對他說的話是一個字，不，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，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收下了這個鬼話連篇的信任。
回到辦公室，柳絮苒先找了一向對市井八卦無所不知的湯笑笑“那個，笑笑啊，最近...寧州有沒有什麽新聞啊”
“新聞？”湯笑笑楞了一下“沒有啊，各大家族安居樂業，兄弟和睦，沒有爭財產的，名門夫妻都相敬如賓，沒有納外室的，敗家子們也似乎安分守己了，賭場都蕭條了，花花公子都好像回了頭了，一個個跟柳下惠似的，就連最能折騰的幾個名媛都爭做大家閨秀了，那叫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，簡直無聊死了”
“啊？寧州的風氣什麽時候這麽好了”柳絮苒疑惑著，但瞬間發現自己跑題了，趕緊拉了回來“不是，我是說有沒有幫派械鬥或者學生運動什麽的”柳絮苒小心翼翼的透露著，用著自覺委婉的方式
“幫派械鬥是沒有”湯笑笑似乎在回憶著“但學生運動倒是有一場，就在前兩天”
“什麽原因？”柳絮苒迫不及待的問道
“好像是反對國民政府的一些行為吧，具體我也不太清楚，畢竟不歸咱們管啊”湯笑笑說“這事兒報紙上寫了啊，科長您沒看啊”
“我…我沒來得及看”柳絮苒無奈，她哪有什麽閑心看報紙啊，只得繼續問著“那現在這些學生怎麽樣了？”
“能怎麽樣啊，當然是被警｜ 察局抓了唄”湯笑笑似乎有些疑惑“科長，您問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沒事兒，就是閑聊”柳絮苒笑笑“你忙去吧”
“哦”湯笑笑皺皺眉，困惑的向門外走著，卻又被柳絮苒叫住了“等等”，她回過了頭，卻聽柳絮苒淡淡的說“把學生運動有關的報紙都找了給我送過來”
湯笑笑辦事柳絮苒還是很放心的，報紙很快就被送了過來，甚至還很細心的分出了官方的和小道消息，柳絮苒通通看了一遍，心裏有了些數，要好好規劃一番，柳絮苒閉上眼睛思索著，越著急就越不能讓人看出來，她決定先去一趟警| 察局。
局長很是熱情的接待了柳絮苒，異乎尋常的熱情，看得出來他很想把這燙手的山芋轉交出去，甚至親自帶著柳絮苒去了趟監獄。在監獄裏，柳絮苒再次見到了老範，兩人都十分默契的裝作不認識，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，偷偷接過了老範遞過來的紙條。
被關押的學生並不多，而且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，即便是受了傷也像是被抓時受的傷，柳絮苒看了一圈，好像並沒有組織者或者領導者，交代好找醫生看一下便匆匆離去。到了安全的地方，柳絮苒打開了紙條，上面只有幾個字：下午三點，廣德茶樓。
下午三點，柳絮苒準時出現在了廣德茶樓，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老範所在的包廂，沒有猶豫，她推門走了進去，果然只有老範一人。
“路上安全嗎？”老範微笑著打著招呼
“有幾個不長眼的跟著，都甩掉了”柳絮苒說著坐了下來
“多事之秋，凡事要小心啊”老範似乎話裏有話
柳絮苒點點頭，問道“那批學生還好嗎？”
“還好，你走之後請了醫生來看，都是些皮外傷”老範似乎有些猶豫“就是...”
“就是什麽？”柳絮苒追問
“我也是聽說啊，說是明天還有一次更大規模的游行，就在寧州最繁華的霞淩路”老範說
“那你們局長為什麽不告訴我呢”柳絮苒皺起了眉頭
“怕擔責任唄，再說了消息也不一定準確”老範說“現在這個時候，都是明哲保身”
“謝謝你還特意通知我啊”柳絮苒笑笑
“應該的，我也是看這幫孩子可憐”老範嘆了口氣，柳絮苒看著他的樣子也嘆了口氣，是啊，學生哪有什麽能力保護自己呢。
得知了學生運動的時間地點，柳絮苒便要開始計劃了，既然吳時三提到了青龍幫，那何不利用一下這次機會讓青龍幫脫離吳時三的控制呢，想到這，她決定親自去一趟青龍幫。
自從岳曉林從報社辭職當了青龍幫的傀儡老大之後，柳絮苒已經很少見到她了，她也知道此刻的岳曉林周圍一定滿是監視的目光，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柳絮苒就這麽溜進了岳曉林的閨房。
看見一個大活人從窗戶爬進來，無論是誰都會被嚇一跳，岳曉林也不例外，然而剛從浴室裏出來的她並沒有因此大喊大叫，而是下意識的去找櫃子上的槍，現在害怕的反而是準備嚇她開心的柳絮苒了，她忙拉下了黑色的面罩，小聲喊著“等等等等，我...我”
岳曉林先是一楞，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，又不敢大聲，顯得有些滑稽，突然，她忍住了笑，表情嚴肅起來，手握著槍，並沒有要收回的意思，看著柳絮苒“柳科長可真行啊，當初一句話就把我釘在這裏受罪，當什麽傀儡，自己卻連個影都見不著”
“我那是...那是為了避嫌”柳絮苒一時語塞，她感覺自己此刻像個渣男
“避嫌？”岳曉林冷哼一聲，卻在柳絮苒不知怎麽應對的時候扔掉槍，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“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過的，沒有朋友，甚至連認識的人都不多，所有的人都在利用我，而我只能咬牙堅持著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答應呢？你大可以一走了之”柳絮苒問
“我要救我父親，我走了我父親就暴露了”岳曉林說“或許，你們也會暴露”
柳絮苒感受著岳曉林哭到顫抖的身軀，聽著她憋在心裏，不曾對人說過的這些話，內心十分動容，眼前的這個姑娘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堅強灑脫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，她抱著岳曉林的手又收緊了一些，或許，她真的做錯了。“我...”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在那一刻好像怎麽也說不出口了。
“林姐，出什麽事了嗎？”也許是聲音有些大了，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，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哦，沒事兒，我找個唱片”岳曉林擦幹眼淚，鎮定的拿出一張唱片放了起來，音樂聲緩緩傳來，外面也便沒有了聲音，兩個人整理好情緒，坐了下來。
“需要我怎麽配合說吧”岳曉林反而先開了口
“我...”柳絮苒沒想到岳曉林如此開門見山，一時沒了準備“我是來通知你收網的”
“可以收網了？”這讓岳曉林喜出望外
“嗯，時候到了”柳絮苒說“我讓你準備的你都準備好了嗎”
“沒問題，我一直盯著呢”岳曉林說“有什麽計劃？”
“明天霞淩路有個學生運動，你派人去鎮壓一下，多派些人，動靜越大越好”柳絮苒說著補充了一句“最好別傷及學生，也別傷及無辜”
“明白”岳曉林沒有問太多，因為她相信柳絮苒
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”柳絮苒朝她笑了笑
“你也是”岳曉林看得出柳絮苒的疲憊，她輕輕握住了柳絮苒的手，兩只冰冷的手在依靠中漸漸暖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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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對於吳時三的這句話，沈榮軒曾一度認為自己聽錯了，以至於他好久都沒有開口，反而讓吳時三占了上風。
“沈科長莫不是沒聽清？”吳時三淡淡的吐出一句
“聽清了”沈榮軒恢覆了狀態“只不過，吳站長不會就這麽放我走吧”
“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省事”吳時三笑著伸出手朝沈榮軒的方向點了兩下“前提是如果沈科長願意配合的話”
“吳站長想讓我怎麽配合？”沈榮軒問
“把寧州地｜ 下黨的名單交給我，我倒可以做主放了你，不僅如此，還可以讓你官覆原職”吳時三此刻更像是一個生意人，沈榮軒卻有些不屑“吳站長的話我怎麽聽不懂呢”
吳時三也不急，只是笑笑“我給沈科長五天時間，三天後我會再過來，希望沈科長能給我個答覆”說罷，便起了身。
“慢走”沈榮軒竟像是主人送客人一般說著，只不過這個主人並不熱情。
吳時三是什麽意思，沈榮軒不知，但他知道五天以後若他拿不出吳時三想要的東西，等待他的會是什麽。可為什麽是五天。他躺了下來，三天也好，五天也罷，對他來說毫無意義，他看著窗外那一縷陽光，至少這五天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了。
第一天
然而對於沈榮軒平靜的這五天，對於外面可並不平靜。還沒出一天，柳絮苒就接到了一個任務，一個不大，但處理起來很麻煩的任務：鎮壓學生運動。任務是吳時三親自派發的，這讓柳絮苒很疑惑，疑惑的主要有三點，第一，鎮壓學生運動這種挨累不討好的活以前是從來落不到他們頭上的，對此吳時三的解釋是：咱這不是沒落了嗎，再說了，這次的學生運動不太一樣，你去了就知道了。柳絮苒無從反駁。第二，這站裏上下能人很多，閑著的如杜懷仁等也不少，為什麽要讓她一個專業不對口的女人來負責，對此吳時三是這麽說的：學生不比其他人，吃軟不吃硬，你是個奇招，沒準就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，再說了，你現在負責青龍幫的對接，這幫派也是可以派上用場的嘛。柳絮苒無語至極。第三，吳時三為什麽要向她親自傳達任務，對此吳時三賞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一本正經的說“全站上下我最信任你”。我呸，柳絮苒對他說的話是一個字，不，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，但表面上還是微笑著收下了這個鬼話連篇的信任。
回到辦公室，柳絮苒先找了一向對市井八卦無所不知的湯笑笑“那個，笑笑啊，最近...寧州有沒有什麽新聞啊”
“新聞？”湯笑笑楞了一下“沒有啊，各大家族安居樂業，兄弟和睦，沒有爭財產的，名門夫妻都相敬如賓，沒有納外室的，敗家子們也似乎安分守己了，賭場都蕭條了，花花公子都好像回了頭了，一個個跟柳下惠似的，就連最能折騰的幾個名媛都爭做大家閨秀了，那叫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，簡直無聊死了”
“啊？寧州的風氣什麽時候這麽好了”柳絮苒疑惑著，但瞬間發現自己跑題了，趕緊拉了回來“不是，我是說有沒有幫派械鬥或者學生運動什麽的”柳絮苒小心翼翼的透露著，用著自覺委婉的方式
“幫派械鬥是沒有”湯笑笑似乎在回憶著“但學生運動倒是有一場，就在前兩天”
“什麽原因？”柳絮苒迫不及待的問道
“好像是反對國民政府的一些行為吧，具體我也不太清楚，畢竟不歸咱們管啊”湯笑笑說“這事兒報紙上寫了啊，科長您沒看啊”
“我…我沒來得及看”柳絮苒無奈，她哪有什麽閑心看報紙啊，只得繼續問著“那現在這些學生怎麽樣了？”
“能怎麽樣啊，當然是被警｜ 察局抓了唄”湯笑笑似乎有些疑惑“科長，您問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沒事兒，就是閑聊”柳絮苒笑笑“你忙去吧”
“哦”湯笑笑皺皺眉，困惑的向門外走著，卻又被柳絮苒叫住了“等等”，她回過了頭，卻聽柳絮苒淡淡的說“把學生運動有關的報紙都找了給我送過來”
湯笑笑辦事柳絮苒還是很放心的，報紙很快就被送了過來，甚至還很細心的分出了官方的和小道消息，柳絮苒通通看了一遍，心裏有了些數，要好好規劃一番，柳絮苒閉上眼睛思索著，越著急就越不能讓人看出來，她決定先去一趟警| 察局。
局長很是熱情的接待了柳絮苒，異乎尋常的熱情，看得出來他很想把這燙手的山芋轉交出去，甚至親自帶著柳絮苒去了趟監獄。在監獄裏，柳絮苒再次見到了老範，兩人都十分默契的裝作不認識，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，偷偷接過了老範遞過來的紙條。
被關押的學生並不多，而且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，即便是受了傷也像是被抓時受的傷，柳絮苒看了一圈，好像並沒有組織者或者領導者，交代好找醫生看一下便匆匆離去。到了安全的地方，柳絮苒打開了紙條，上面只有幾個字：下午三點，廣德茶樓。
下午三點，柳絮苒準時出現在了廣德茶樓，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老範所在的包廂，沒有猶豫，她推門走了進去，果然只有老範一人。
“路上安全嗎？”老範微笑著打著招呼
“有幾個不長眼的跟著，都甩掉了”柳絮苒說著坐了下來
“多事之秋，凡事要小心啊”老範似乎話裏有話
柳絮苒點點頭，問道“那批學生還好嗎？”
“還好，你走之後請了醫生來看，都是些皮外傷”老範似乎有些猶豫“就是...”
“就是什麽？”柳絮苒追問
“我也是聽說啊，說是明天還有一次更大規模的游行，就在寧州最繁華的霞淩路”老範說
“那你們局長為什麽不告訴我呢”柳絮苒皺起了眉頭
“怕擔責任唄，再說了消息也不一定準確”老範說“現在這個時候，都是明哲保身”
“謝謝你還特意通知我啊”柳絮苒笑笑
“應該的，我也是看這幫孩子可憐”老範嘆了口氣，柳絮苒看著他的樣子也嘆了口氣，是啊，學生哪有什麽能力保護自己呢。
得知了學生運動的時間地點，柳絮苒便要開始計劃了，既然吳時三提到了青龍幫，那何不利用一下這次機會讓青龍幫脫離吳時三的控制呢，想到這，她決定親自去一趟青龍幫。
自從岳曉林從報社辭職當了青龍幫的傀儡老大之後，柳絮苒已經很少見到她了，她也知道此刻的岳曉林周圍一定滿是監視的目光，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柳絮苒就這麽溜進了岳曉林的閨房。
看見一個大活人從窗戶爬進來，無論是誰都會被嚇一跳，岳曉林也不例外，然而剛從浴室裏出來的她並沒有因此大喊大叫，而是下意識的去找櫃子上的槍，現在害怕的反而是準備嚇她開心的柳絮苒了，她忙拉下了黑色的面罩，小聲喊著“等等等等，我...我”
岳曉林先是一楞，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，又不敢大聲，顯得有些滑稽，突然，她忍住了笑，表情嚴肅起來，手握著槍，並沒有要收回的意思，看著柳絮苒“柳科長可真行啊，當初一句話就把我釘在這裏受罪，當什麽傀儡，自己卻連個影都見不著”
“我那是...那是為了避嫌”柳絮苒一時語塞，她感覺自己此刻像個渣男
“避嫌？”岳曉林冷哼一聲，卻在柳絮苒不知怎麽應對的時候扔掉槍，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“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過的，沒有朋友，甚至連認識的人都不多，所有的人都在利用我，而我只能咬牙堅持著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答應呢？你大可以一走了之”柳絮苒問
“我要救我父親，我走了我父親就暴露了”岳曉林說“或許，你們也會暴露”
柳絮苒感受著岳曉林哭到顫抖的身軀，聽著她憋在心裏，不曾對人說過的這些話，內心十分動容，眼前的這個姑娘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堅強灑脫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，她抱著岳曉林的手又收緊了一些，或許，她真的做錯了。“我...”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在那一刻好像怎麽也說不出口了。
“林姐，出什麽事了嗎？”也許是聲音有些大了，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，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哦，沒事兒，我找個唱片”岳曉林擦幹眼淚，鎮定的拿出一張唱片放了起來，音樂聲緩緩傳來，外面也便沒有了聲音，兩個人整理好情緒，坐了下來。
“需要我怎麽配合說吧”岳曉林反而先開了口
“我...”柳絮苒沒想到岳曉林如此開門見山，一時沒了準備“我是來通知你收網的”
“可以收網了？”這讓岳曉林喜出望外
“嗯，時候到了”柳絮苒說“我讓你準備的你都準備好了嗎”
“沒問題，我一直盯著呢”岳曉林說“有什麽計劃？”
“明天霞淩路有個學生運動，你派人去鎮壓一下，多派些人，動靜越大越好”柳絮苒說著補充了一句“最好別傷及學生，也別傷及無辜”
“明白”岳曉林沒有問太多，因為她相信柳絮苒
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”柳絮苒朝她笑了笑
“你也是”岳曉林看得出柳絮苒的疲憊，她輕輕握住了柳絮苒的手，兩只冰冷的手在依靠中漸漸暖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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